临沂

欲览清风明月江流,去四海云游。

痴人一梦


Chapter.8

*井柏然×白敬亭,副cp大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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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亭就这样趴在伦敦桥上,看着白日东升。起初是冷色调的鱼肚白,继而是一抹霞红,然后才是金光大盛。
  深秋的伦敦潮湿粘稠,他偎着身上的围巾一个人看完了一场动人的日出,直至絮白的流云与藏蓝色天穹遥相辉映。
  日头高照。
        就像流云会消散在苍穹的光景。本以为会越积越厚,直到下起雨的云层会一片接一片消失,最后又复生万里晴空。绝望会在平静中最终化作奇妙的死亡,消逝在虚空里。
        他一步一步地走下桥来,驻足看著路边。不早了,不过大楼前的马路还是没什麽人影走动。
        他回想着昨夜和大张伟的谈话,发现这次任务过于诡异了。连大张伟都不清楚那份文书里究竟有些什么,上头也不肯透露丝毫,甚至连协助者都没有配给,为了保密,让他只身前来。
        如果只是一份文书,何必要他出手,军部里多是可以派遣去谈判的专家和间谍,却让自己,大张伟身旁的一把手来做。
        若说要对大张伟动手,理由也有些牵强,毕竟大张伟现在的势力如日中天,可是会有着分裂军部的危险。
        不可能的,王凯向来不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白敬亭只能在心底否认这个可能。而他自己又只是大张伟身边的一只鬼,有谁认识自己呢?
        他在心里预想了明天晚上的很多种可能,才放心地往预定的宾馆里走去。

        Times拍卖场,晚上八点。
        门口的喷泉花园已经被各种名车、名流、名媛和明星围了个满。穿着整齐服饰的侍者们虽然已经被忙得焦头烂额,但仍要保持住一脸淡定从容的表情,也着实好笑。
        白敬亭穿着朴素黑色的西装缓缓的汇入人流,伪装好的脸上满是失意和疲惫,以及眼中想要在拍卖场凑热闹的光亮。虽然非常不契合今晚的场合,但却不会不惹人注意。当他像个透明人一样在人流中穿梭时,看到了军部里的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同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自己还是需要谨慎的,即使那个女人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所有人听过的,只是“喻初原”这个代号罢了。
        今天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一个在暗中见过几面的女人。不得不说,和以往的印象很不同。以前在他的印象里,Holly就是年轻版的Elizabeth。大概军部中的女孩子都会很向往成为Elizabeth那样的人吧?淡定从容干练并且冷艳动人的一柄利刃。的确,她就像是深海中稀有的黑珍珠,想一瞻她的风采就必须有过人的水性,能潜进深海之底。而现在Holly看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一类。她看起来就像是毒药,包裹着厚厚糖衣的毒药。她的糖衣是她甜美活泼的外表。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她看起来美好又危险。
        不过白敬亭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王凯不会让她直接出手的,毕竟会有损军部在很多人心中崇高的形象,Holly看起来顶多是个善后的。他突然想到之前大张伟所说的,那些无法隐匿于普通人中的特殊气质的人。和这里低头忙搞社交的明星名流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气场,反正只要你看到就能确定是他。所以他不在意似的环顾四周,意外的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低着头正专心地在摆弄他的手表。 白敬亭皱着眉头一直盯着他打量,他感觉到一丝丝转瞬即逝的怪异感。男人或许是感受到了不远处的视线,他敏锐的回头,白敬亭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
        这时,拍卖场回旋楼梯顶端才出现了一个西装笔挺,头发梳的油光可鉴,架着一副圆框的金丝眼镜的矮瘦男人。身后跟着两个身穿燕尾服,仿佛脸上就子写着“执事”两个字的中年男人,一个上前把话筒放在楼梯的平台上,另一个取下白手套,响指一弹,管弦乐队安静下来,满大厅的宾客也安静下来。
        所有宾客都看向楼梯顶端的矮瘦男人。男人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冗长的开场白。
       白敬亭趁着这个时候往后台楼梯上走过去,摸上自己耳朵上的万能密码,这是大张伟昨天帮他搞到的,不出意外就像万能钥匙一样能够打开储物间的门。他要的不过是一样微不足道的拍卖品,所幸不太难找,白敬亭伪装成侍者借口需要检查拍卖品轻易地打开了储物间的门,当他拿到那张油画的时候,突然心中警铃大作。作为怪盗的第六感让他一阵心慌。
        他连忙卷起油画,放进特制的盒子里,塞进外套里面。他现在要注意到Holly是否在往这边赶来,还要注意他的行为是否引起了拍卖场的关注,最重要的是还要率先发现那个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是不是杀手。
        他走出走廊,一瞥眼,直线距离大概隔了六七米的过道里,一个银灰色西装的男人……
        白敬亭本想装作礼貌的和男人点头,突然对上他正在思索的双眼,马上转头冲入了消防安全通道,毫无阻碍的直奔天台。
        隔壁建筑的天台正好比这里矮了两三米,两幢建筑物之间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跳过去也不难。 白敬亭作势正要跳,身后响起一个意料之中的严肃声音,以及转轮手枪特殊的上膛声。
      “停下!不许动!”
        付辛博在方才白敬亭进入储物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黑进了拍卖场的安保系统,能看到每个房间的人员出入。他一般负责后勤的,但在这种不能引起慌乱还没有后续处理的情况下只能让他出手,毕竟井柏然的方式太过于血腥了。
     “没想跑呢……”白敬亭淡淡的说。用冰凉的眼角观察着站在对面的男人。一个黑色眼瞳中仿佛驻着野兽的男人,单手举着一支0.44型马格南转轮手枪对着自己,脸上一派淡然,周身却是难以忽略的气场。
      “你是谁?你把手里的盒子拿出来。”付辛博略带威胁意味的看着白敬亭毫无特点的脸。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看着男人握枪的食指移到了扳机上,白敬亭的言语中带了一丝戏谑。“为什么要拿枪对着我呢?”
      “说什么废话,你信不信我让你说不出第二句话。”
     “唔,有点魄力……”白敬亭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想不到杀手里还有这样帅气的哈。”
        面对自己的这个男人真的蛮帅。冷峻硬朗的五官,稍长的额发全都梳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银灰色的西装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姿。淡定又强势。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另一个身影。怎么说呢?就是莫名觉得两人很像吧。白敬亭不自觉的比较了一下:虽然长相不一样,性格大概也不一样,虽然那个人对自己一直都很温柔,虽然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会这么凌厉,但是就觉得他们好像是同一类人啊……但那个人一定有没对自己展现的冷冽的一面,就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必做无谓的反抗了,喻初原。”
        男人对白敬亭的夸奖全然不在意。
        白敬亭歪头笑笑,“我还不太明白情况呢。杀手先生为什么用危险的东西指着我呢?”
      “因为有人要买你的命。所以我来了,虽然我还要叫你一声前辈,但是对不住了。”付辛博沉声对他说,他现在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人就是BoBo这次的目标,喻初原。
        “哦?你是我哪个后辈呢?”白敬亭依旧笑的轻松,一咧嘴角显得十分邪魅。他优雅的脱下西服的外套,叠好扔在在一旁的地上。解开袖口的纽扣,卷起袖子。
        出乎付辛博意料的是,白敬亭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正面冲向他来了一记直拳,他急忙把脑袋往后一躲,什么反射的光线的尖锐物以极近距离从眼前划过。只要他躲避的幅度再小那么一丁点,双眼就被击中了。但他也付出了一定代价,手中的手枪被白敬亭打落在地,想捡一定是不可能的了。白敬亭敏捷的伸手抓住付辛博的手腕,逼得付辛博回头一记佯攻的上冲拳,反手挣脱白敬亭,退到五步开外。看着白敬亭正利落的玩弄着那件凶器:战术折刀。
        今天因为穿的很正式,所以他今晚把折刀别在了后腰的皮带内侧。虽然会影响出手速度,不过藏的万无一失。
        刚刚在同付辛博讲话的时候,其实他另一只手就已经悄悄绕到后腰拿出了折刀。
      “嗯?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个后辈呢?小孩?”白敬亭如今被从广阔夜空中挥洒下来的银光染得雪绒绒的,他苍白的双唇翕一阖,从中倾泻出来的字句沙哑低沉,音调却因没有刻意去压抑的情绪而婉转得像旋转楼梯,一阶一阶地抬步往上将付辛博绕到迷失在其中。
       像雪白的精灵在唱歌。
       耳边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付辛博猛然惊醒,他耳蜗里的隐形耳机突然被接通发出了电波干扰的声音。
“你被催眠了?”井柏然在耳麦里问他,果然,他听到付辛博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认错,“不小心的......幸好你提醒我。”
       还真被井柏然给猜到了,他听着喻初原在对面说话,心里就有了七八分猜测,这位怪盗先生,真是不简单呢。井柏然眯起眼睛,扩张开了危险的气场。
    “你拖住他一会,我现在就过去。”
        付辛博想了想,“好。”
       白敬亭看到付辛博从催眠里醒过来的时候笑了,“你真是有个好帮手呢。”当然,这一笑多少还是有些苦涩的。再加一位……这戏可真没法子唱下去了呢!
       所以,白敬亭现在很心急,时间在打斗中流逝,就算他能赢,也没办法就这么一直打下去。Holly大概已经知道他的到来了,那么还有一位不知程度的杀手即将到来。他现在只想赶紧抢到时机,然后逃走。容不得他继续分析付辛博的心情,白敬亭只能硬攻。折刀在指尖灵活的舞动,却是招招凌厉狠毒,逼得付辛博一退再退。
       几乎退到天台的边缘,他回头看了一眼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人,弯着嘴角笑得很好看,反握折刀的手朝付辛博的太阳穴刺去。结果却是“嘭”的一生碰撞声,几乎擦出金属的火花。他惊讶的瞬时后跳远离,疑惑的眯眼看向面前的人。
        虽然说付辛博用自己携带的战术刀挡住了白敬亭,但折刀还是划伤了他的脖子,一条血痕蜿蜒而下。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右手,紧紧握好刀柄,绕着白敬亭走起圆弧形。
        白敬亭见他受了伤,也便无心恋战,敏捷地跳到一边摸上飞到地面的枪对着付辛博的腿开了一枪,让他没有行动能力后就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付辛博捂着腿坐在地上愤怒的捶了地面一拳,立马掏出隐形耳机塞回耳朵里接通了井柏然,通知他自己受了重伤,让他去追白敬亭。
        刚刚的对打过程中,白敬亭一直有意把位置挪动到天台低矮的围墙边,为的就是能方便跳下。他的左手上带着一只厚重的腕表,当然这不是普通的腕表,厚重的外表里暗藏玄机,表盘下藏着一只合金的抓钩,能轻松抓牢酒店的外壁,表身中盘绕的钢绳也足够拉他降落到地面。 他急忙从酒店侧面的小巷绕到酒店的后门,穿过消防通道,白敬亭看见前方的安全门里透出灯光。推门进去之后发现这里是酒店的盥洗房,弄脏的桌布堆成一座座小山,等着旁边不停工作的洗衣机清洗。前方有一个很大的长桌,是一个熨烫台,桌子上铺展着洗好的洁白桌布,一旁放着已经熨烫好叠起来的桌布,半空悬挂着蒸汽熨烫机。
       他心想来错了地方,但是要避开另一个杀手往地下车库走真是危险极了。正思索着准备换一套制服的他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那居然是极度坚韧的刀刃强力碰撞的声音;“嚓”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嘀嗒……”鲜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白敬亭微微抬起头,尖锐的刀头轻轻的插入他的手臂,尽管已经从中拔出来了,但那冷冽的温度还是悉数爬满了他的脖子,他低眼看向举着小刀指向自己的女人。
        Holly一直躲着安全通道里,等着喻初原的出现,若不是白敬亭身体反应够快,早就被一击必杀了。
        他突然明白了,因为Holly的隐藏技术很出色,所以军部才会把她派过来。不是为了杀死自己,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罪名。
        沉默良久,他才哑着声音问Holly,“王凯就这样同意了?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弃子了?”他一边说话一边把刀往Holly的脖子上挥去。
        白敬亭举着折刀的手臂上,白色的衣袖以及衬衫上都被大片鲜血染透。伤口还在往外涌血,已经在地上落出一片刺眼的明艳。他的嘴唇瞬时煞白,鬓发已经被冷汗沾湿,偏偏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痕迹。
        虽然Holly如今有效的牵制住了白敬亭的行动,但因为他的反应度太过灵敏,居然避开了重要部位,她一边格挡住白敬亭的行动,一边回答白敬亭的话,年轻的眼神里却透露着无惧,“我不后悔,为了王凯大人。”
        她回想着王凯临走前温柔地对她说那令人脸红的话:“我一直很欣赏你,才让你去完成这个任务的。”
       果然被誉为杀戮决断的王凯大人终究是看好她的,那几天每每看着部里的女人们羡慕的表情,都不由得让她心情大好。她本来就对王凯心怀想法,如今更是甘愿付出。
        想到这里,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对面前脸色阴沉的喻初原说,“别得意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喻初原。军部决定放弃你了。”
        白敬亭听到这里后连给她说完的机会都不给,他发红的眼眶里充斥着不耐和愤怒,三除两下就把Holly打翻在地,直接手起刀落抹了她的脖子。
        他向来讨厌背叛了,爸爸妈妈就是因为别人的背叛才死去的。
        他赶紧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准备往地下车库走去。但是手臂上的伤口太严重了,尽管已经非常用力的压迫止血,可血液还是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一走路就会留下斑驳的血迹。得先找点东西简单包扎一下伤口,至少不能让血留的这么快,不然就算杀手没那么快的追上,自己也会面临失血过多的危机。
       正好有桌子就在这里包扎吧。他走过去,拿起桌布看了看,倒是蛮干净,就是太厚实了,不适应用来包扎。看了只能撕衣服了,还好衬衣是真丝的,扯成布条也不费劲。在大臂上扎紧了布条减缓血液流动之后,伤口就不怎么厉害的涌血了,白敬亭才开始严严实实的裹起伤口。
       装好东西,白敬亭准备撤离。从兜里拿出刚顺走的车钥匙,准备走逃生通道去往地下停车场。
        这串车钥匙是在人群的时候中故意往一位男宾客怀里一靠的时候顺走的,他那时候看到钥匙扣上有一个Benz的标志,没想到居然这么意外是一辆标准的优质跑车,奔驰SLS AMG,V8引擎前置后驱,百码加速也就三秒半左右。
        运气不错啊,白敬亭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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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部,管理办公室。
         王凯穿着一身轻松的正装,端坐桌前。桌上熏着一壶上好的绿茶,他指尖拨弄着将棋中的那枚“王将”。而他对面端端站着满脸怒气的大张伟。
      “你想怎样?”大张伟因为现在联系不上白敬亭,直接杀到了王凯的办公室。“如果喻初原出事了,我他妈要你们整个军部陪葬。”
        王凯慢条斯理地放下棋子,丝毫不理会大张伟的威胁,他静静地望着大张伟,“军部条约第三条是什么?”
        大张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他不可置信地对上王凯的眼睛,仿佛要将这双如同毫无波澜的秋水般的眼眸望穿,“你们...你...把谁弄去伦敦了?”
      “不过是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我认为她最适合了。”王凯补充道,          “如果你觉得我们让你损失了的话,我可以再拨几个杀手给你。”
       军部条约第三条,不得杀死同僚。也就意味着,无论如何,白敬亭有没有留手,那个被送去的牺牲品都会死去,死在“喻初原”手上。喻初原将会遭到军部的全面追杀。
      “是谁?”大张伟仇恨地盯着王凯,“买他命的是谁?”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王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什么也无法调动他任何一丝情绪。
        王嘉尔在门外安静的等着自家boss。完全捕捉不到这门里面的任何动静,然而自从大张伟进去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大张伟说话虽然有时很欠揍,但大多数时候都非常干练的,极少会耽误这么久,使得王嘉尔完全猜不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他的眼神微暗,考虑要不要冲进去看看情况。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
        他不说话,望着大张伟,看到大张伟颤抖着身体脸色惨白的走出来,他们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暗部的办公室,大张伟才开口,“嘉尔,你去伦敦吧,想办法把小白找出来。接下来的我来处理就好了。”
        他坐在椅子上切开一根雪茄,点起来,没有再看王嘉尔,在烟雾缭绕中迷茫着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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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必呢?薛之谦,喻初原其实也没有惹到你吧。”王凯等大张伟出去后,一改沉稳温和的语调用轻快的嗓音对站在屏风后面的人说。
       他最喜爱看的事情还是情人反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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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精分(×)的凯哥配个cp吧,没出现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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